不会爬墙也不会不写,长期失踪只是自嗨太爽了

【金剑】枯槁/伊甸边陲番外

*当时写的时候想写开放式,现在却想把两人的结局描绘出来。正片中最后的拥抱我更倾向于那是阿尔托利亚的想象,龙族王城灯火辉煌的夜里安静的一个拥抱,事实上他们的重逢应该更加悠远安宁。写这个题材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把握不住,我不能很好的刻画他们,把我心里那个故事说出来,但还是忍不住想写……也纠结了很久到底该给他们怎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。总之看完别打我【

*买了本的小伙伴应该知道我在写啥…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伊甸边陲的正文【。

*想到什么写什么……感觉乱七八糟…………要睡了不管了,晚安【


她睁眼时,不知今夕何夕,脑子里昏昏沉沉,随着神智的苏醒,一种熟悉的空茫逐渐清晰起来。

胸口的重量比沉睡前又减轻了一些,让人不由质疑那里是不是已经空了。

阿尔托利亚轻轻甩了甩尾巴,撑起身体,在小小的洞穴里兜了个弯,开始清点身后安放的龙蛋的数目。

一、二、三……她谨慎地数着,这大概是龙族最后的血脉。万物必有兴衰,巨龙亦是如此,纵使阿尔托利亚是预言中的龙族之王,其身不死,其族不灭,也无法阻止族内日益频繁的内斗。最后,她留下了这些蛋——龙族的火种。她将它们放在古老城市深处的石窟里,独自在外流浪,有时回到它们身边沉睡。沉睡总是不能持续太久,她的身体叫嚣着要顺从本能,去飞翔去杀戮,去做些什么证明她仍是个活物。于是她爬起来,化作人类少女的模样——与她十五岁那年无二,她却早过了成千上万个十五年——四处晃荡。一开始她还能去伊甸园找恩奇都叙旧,后来恩奇都连同伊甸园也消失不见。

伊甸园的消逝也是很久远的事了,那是神代衰退的中期。至于神明的力量从何时开始不再无所不能……已是不可考了,阿尔托利亚意识到这件事,是从她宝库深处的绿宝石发光开始。她把那块石头带去伊甸园,看着守园人的眸子一点点清明,对着她喊:吉尔。

她对他摇摇头,我是阿尔托利亚。

总有什么是吉尔的。恩奇都坚持。

大概时间已过了太久,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好一会才在阿尔托利亚的脑海掀起涟漪。她费了不少劲把这串代号和那个遥远模糊的影子联系在一起。

心脏,心脏是吉尔的。她说,每个发音都晦涩。吉尔伽美什现在还不在这里。

那真是令人难过。他眨着那双漂亮的绿眼睛,我和你说话他能听见吗?恩奇都伸出手虚指着她的左胸。

大概不行,至少我从未听见过来自他那边的声音。她回答。

不能这样想。他反驳。

或许,只是他那边并没有人说话呢。

恩奇都的眸色比她更浅些,那双浅碧的眸子盯着她,淡色的双唇吐出那句话的时候,她没来由地战栗。

那,我们试着和他说说话吧。阿尔托利亚轻声说,好像怕那个人听见。

好呀。少年露出一个笑容,嘿,吉尔,我复活啦,见到了你的恋人。

恩奇都的措辞令她心绪涌动,那个人带走了她所有的感情,现在却有一种木然的、却带着火热温度的搔痒由胸口袭上脸颊。别害羞呀,阿尔托利亚。她听见恩齐都这样说。


她和恩奇都约好了再见,在回去的路上一遍又一遍地念那个名字:吉尔伽美什,吉尔伽美什,吉尔伽美什,吉尔伽美什……

她的舌头卷起轻触上颚又回归原位,等到重新熟悉那个发音,她才安然睡去。

那天起,神族对木精灵的诅咒失效了。神灵的衰败开始了。那个人的消息愈加渺茫。



恩奇都刚刚消失的那些日子,阿尔托利亚有些微妙的萎靡。她早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了,只是莫名地缺乏行动力,总是想着找机会再去和他聊聊天,又想起来他带着那座他守了千万年的乐园消失了。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,龙族的内斗愈发激烈,阿尔托利亚选择带着那些蛋进入沉眠。

之后的时间越发浑噩。有时她从梦里醒来,竟想不起自己是谁,又为什么在这冰冷的石窟里守着一堆石头似的胚胎苟活。

漫长的时光里总有些东西是清晰到不会让人质疑的真实。阿尔托利亚觉得孤独的时候,就想那个人,那个人是耀眼的,美丽不可方物,触感温暖又结实,跳舞的时候让人移不开视线——他给她跳舞。那是求爱的意思。然后那个人就消失了,再找到他,他就说要离开,挽留的时候触碰到他,那具身体也由温暖变为微凉。

他说他会回来。他一直没有回来。她也会试着对属于他的那一部分说话,不知道他会不会听见,她倒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听见。

阿尔托利亚在外面游荡,和遇见的人类说起他。他们都同情她,觉得她应该生气,伤心,值得被同情。他们说她等的人大概是死了,或许是背叛……千奇百怪的猜测,无非归到一处——他不会再回来。她是不信的。那些寿命短暂的生灵,说过的话无非一阵微风刮过她永恒的生命,而那个影子,是为数不多的真实。

她想他,想得太久,太用力,想到真实也变得模糊,难辨真伪。于是阿尔托利亚开始想她的父亲,想她的老师,还有她的姐姐和一个叛逆的孩子。任那些面目不清的影子在脑海里盘旋。等那些影子晃动到不成形状,她就数龙蛋,然后沉睡。

就是在这样的时光里,胸口的重量开始变轻了。那个人走之前,胸口很重,带着难言的闷痛。阿尔托利亚无数次想要用刀切割自己左边的胸腔,为了重新体验那份痛感,顺便看看那里是不是早已空无一物。她磨了一把又一把刀,举起又放下,都没有下手。动手的话,一切都有了定论,或许所有的时间和等待都会失去意义——即使她已经开始怀疑时间最初的那个诺言是否能被实现——最初的那个人是否早已消逝。


…………十九。少了一个。地上没有蛋壳的残骸,那就不是幼龙自己 破壳了。阿尔托利亚化成人形,在山洞里找到一件未完全破损的衣服披上,光裸着脚朝洞口走去。

没有居住地。从她站立的这个地方,到很远以外,都没有都市存在的痕迹。可能曾经是有的,也早已被时光抹去了。但是她灵敏的五感告诉她,附近有“人”。阿尔托利亚对人类的定义,是语言。她很久没有见过“人”了,那种,说着属于她那个时代的通用语,直立行走的生物。

她朝那个方向走,不张开翅膀,就是慢慢走着,正如很久很久以前她去奔赴一场离别。也不是笃信什么,只是想要缓慢地靠近,享受未知的前路带来的神秘感,那“人”也并没有在移动,静止着在说着什么。

声音慢慢地清晰。是在教育幼崽不要损毁花朵。阿尔托利亚继续走,地上的枯枝被脚掌压迫发出干裂破碎的声音,说话的声音停止,似是注意到她的接近。

她终于走近那个人了。是个男人,被零散的花朵簇拥着,金发垂在肩膀上漂亮得耀眼。一团火红自他脚边滚过来,蜷住阿尔托利亚的小腿轻蹭——是条幼龙,无疑是她丢失的那颗龙蛋所孵化。男人向她走来,将手中刚刚编成的蔷薇花冠戴在她头顶,嘴唇掠过她的眼睑,问:“现在,我可以亲吻我的新娘了?”

这个瞬间,无数的时光堆砌而起的思念,都自那顶轻盈的花冠之巅坠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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